阿艾石窟:深藏千年之久的秘密等待人们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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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地阿孜是库车阿艾乡一位30多岁的农民,1999年5月以前,吐阿孜以放牧为生,踪迹遍及渭干河流域和库车河流域。

  日复一日的放牧生活中,他顺便采些中草药。河滩里长着大量的甘草,偶而还有柴胡,而山谷里长的则是麻黄草,这些药物,碰巧了,一次可以采挖到二三十元。

  5月下旬的一天,他在方圆白里的克孜利亚峡谷放羊时,发现山岩上有几株草药,但山太陡,几乎是90度的角。

  这难不了他,在崎岖的山道间跋涉跳跃,他矫健得如同青藏高原上最强壮的羚羊当他攀上35米高的红色砂岩,一抬头,才发现坡上有一个坝塌的小洞,借着透进去的微光,他看见里面的墙壁是白色的,上面有一些彩色的画。

  “这是什么时候挖的洞,什么人在这里画的呢?”吐地阿孜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绝对是个宝。

  吐地阿孜没有犹豫,他报告了当地政府。

  浓缩着盛唐文化的历史,尘封一千多年的石窟,由此呈现在世人面前。

  石窟长.6米,宽3.5米,面积约为16平方米。除了底部已经因潮湿而脱落部分外,残存有约15平方米的精美佛教壁画,壁画人物形象端庄华贵,色彩鲜艳绚丽,线条流利道劲,是典型的唐代中原绘画风格,石窟正面所绘“西方净土变”至今保存完好,主题部分内容为观无量寿经变,中央的主题造像为无量寿像,两侧为各类菩萨和众多的闻法天人,上部绘有悬浮空中的“不鼓自鸣”乐器,下部绘有使乐,楼台亭榭,动植物,几何装饰图案等内容,更为珍贵的是许多佛像旁边还保留着清晰的墨迹榜题,书写着某佛供养人的姓名,如申令光、寇廷俊、李光辉及彭、梁、赵等中原汉人姓氏,苍劲的字体。

  左右两侧条幅绘有“十六观”,画像旁有汉文标题及汉、龟兹文23处,是盛唐中期的作品。在古西域区数百座石窟中绝无仅有,被誉为“西域汉文化形象博物馆”

  霞雾中的群山层峦尽染,掩映在群峰中的洞窟,与峡谷中的潺潺流水遥相呼应,可以想像佛窟建成初时的富丽堂皇和佛教隆盛时期与梵音相谐的往昔。

  人们目睹这些文明的碎片或踏上曾经辉煌的废墟,盘桓在丹青依旧的残墙断壁或流连于题记间的时候,总会在惊异的同时从内心升起种种的疑团,是谁为什么要在如此险峻的地方开凿这个洞窟呢?

  一种说法是盛唐的士兵和僧侣为了祈求安宁而建造的。

  自西汉中央政府开始经营西域以来,汉军在西域一直保持着相当的军事力量,汉宣帝于鸟垒设置了西域都护府。唐朝政权建立后,公元675年,唐军平息了龟兹与吐蕃的叛乱,为了西域的长治久安,唐军将西域的权力中心于676年迁往龟兹,设立了安西都护府,下置龟兹,于阗、疏勒、碎叶四镇,并且与吐蕃反复争夺对西域的经营权利,大量的汉军驻戌西域。武则天长寿年间,龟兹屯兵达到3万人,成为天山以南包括葱岭以西广大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佛教的中心。

  当时西突厥部落的一支突骑在七世纪的中期非常强大,是西域自突厥统治以来的第一个异姓突厥政权,起初游牧于今阿勒泰至博尔塔拉一带,后进入伊里河。他曾设置了20多个都督,每个都督统兵7000人,他的儿子继位后,一场牵扯面较广的内乱发生了。

  龟兹石窟研究所研究员陈世良认为,人们在战乱惊慌之余开始祈求上苍。于是,一些士兵和老百姓及随军的僧人为了祈求安宁而在这个峡谷中的绝壁上凿岩建窟。

  另一种说法则是开矿、耕种、冶铁人员建造的。

  根据史料记载,库车作为丝路北道上最重要的独立的文化中心之一,它一直是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的一个活跃的中转和传递站点,而这个文化区从现存的种种迹象上看显然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古城库车本身的范围。从散建在其周围的各个古城均能够得到证实,在这些地方的山上有许多被后来的当地人称为“蒙唯”的建筑群落,它们基本上都是石窟寺和僧房。而这些建筑有可能就是一千五百年前建造的。

  库车是北传佛教的中心之一,佛教十分的发达。龟兹作为古丝绸之路上的枢纽,在现在的阿艾古城或附近居住着许多的人,他们在这里过着随遇而安的平静生活——开矿、耕种、冶铁,还有附近驻军及他们的随军家属和随军的僧人。由于库车复杂的历史原因和饱经沧桑的命运,使其社会文化也呈现多元的趋向。北方游牧部浇的掠杀对于居住在绿洲的人们来说无疑是威胁,绿洲和草原之间因为生存利益而进行的争斗,必将打乱彼此的生活秩序,并因此而对立。也许,正是这种不安定使得人们渴望受到保护的心态很自然地在宗教方面反映了出来。

  龟兹石窟研究所研究员霍旭初说,这种对神的请求是人心所向,为此,他们出资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崖壁上开凿了石窟,是情理之中的。

  古书中有这样的记载:“龟兹北二百里有山,夜则火光,昼日但烟,人取此山石炭,冶此山铁,恒充三十六国之用。”从阿艾古城遗留的残墙断壁和附近的矿渣足以说明,当年曾经繁华和有过相当规模的冶炼技术。这些自然资源不但为洞窟的开凿提供了社会物质条件,锐利的开凿工具还壮大了宗教信仰的群体。

  从阿艾石窟的地理位置上看,它位于库车北部铜厂河谷内,而铜厂河一直是龟兹的铁和铜的生产基地,同时也是通往天山以北的要道,其战略地位和经济地位十分重要。沿铜厂河上溯有多处唐朝时为防范北方的入侵而修建的戌堡,阿艾古城或许就是其中之一。在那里一定居住有相当数量采矿冶铁的工匠和守关驻防的官兵。阿艾石窟可能就是为他们而开凿的。

  2002年,千佛洞遗址因受潮泥岩发生塌落,考古人员意外地在塌落后的泥土里发现了一只做工精细的泥塑佛手,这一重大发现表明千佛洞内曾有立体泥塑佛像。

  这个佛手只存有四根并拢的手指,长约5厘米,宽约4厘米,指形优雅,质地坚硬,呈土红色,和它一起被发现的还有一个圆形、直径约5厘米呈莲花壮花纹的底座。

  目前,被发现的佛手等文物已被保管在库车县文管所,当地文物专家分析后尚不能确定佛手的年代,但可以肯定的是佛手的发现证明洞内曾有立体的泥塑佛像,而既然有莲花底座,也肯定有另外的小佛像。

  有人说,吐地阿孜当年进入石窟时,还发现了一尊玉佛,后来卖给了文物贩子,结果佛祖震怒,制造了一起车祸使他命丧车轮之下。

  这种说法决不可信,因为吐地阿孜要是卖玉佛的话,也同样可以将壁画铲除卖掉,可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报告了政府,而既然藏匿了文物,他是很清白的,那么,这个小佛像真的存在吗?到哪里去了?

  一年一度的杏花还与山水共同记录着历史的沧桑。

  阿艾石窟发现之后,非但没有阐述清历史的疑团,反而给人们带来了更多的疑问与猜想,从其构造上来看,它只是一个佛堂性质的洞窟,有佛窟就应该有僧侣,附近就有僧房,但目前只发现了这一个独立的佛窟。

  铜厂河作为龟兹的铁和铜的生产基地,当时有多么繁华,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可是,古人难道只在这里开了一个洞窟么?不会吧,在龟兹的其他地方,至少都是三个以上的洞窟,而这里为什么只开了一个洞窟呢?其他的洞窟哪里去了?难道真象当地人讲的,古人将洞窟当成了藏宝洞,在这里埋了宝藏?

  它为什么会建在这样一个迹罕至的绝壁上,而当时又是怎样开凿的呢?

  当人们去顶礼膜拜佛祖的时候又是怎样进入洞窟的?在它的外面是否建有木梯、绳梯、栈道、廓檐等相应的建筑设施呢?阿艾石窟与当时沿铜厂河修建的各种建筑究竟有什么内在的联系呢?

  还有众多的谜底,等待着人们去一一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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